又失眠了
中學時,常常失眠,最明顯的原因是夢魘。後來,明白到是壓力,是自己的放不開……
小風的網誌, 個人網誌, 有點雜亂, 有點尷尬。
中學時,常常失眠,最明顯的原因是夢魘。後來,明白到是壓力,是自己的放不開……久了,人大了,抒解壓力變得更容易,懂得對很多事放開,於是,我自由了,可以自由地入睡。
是一種幸福,自然入睡,自然醒來,睡飽的感覺真好。
大學的日子,才開始不久,不過就那幾個月而已。失眠又再找上我,這次,我想不出是為什麼了……
是壓力嗎?哪來的壓力啊!
最具壓迫感的女人遠在他方,不是她。那,又是誰呢?我想不出來,心頭沒有誰的身影在舞。
更不是學業惹的禍,課業根本不重,如果跟高中那三年一比,不就是小巫見大巫!它不再是讓我失眠的幫兇了。
原兇是誰呢?很難思索。
葉落水泥地上
無力腐爛
踏上的腳傳來安息
無心有意的快語
打落心湖上
雙腿發寒頓慢了步伐
冬天更冬天
身旁此人是誰?
憑什麼腐臭我的好心情?
憑什麼拿陌生的尺牘綑綁我?
憑什麼!
朋友麼?
不像,我沒有朋友喜歡以傷我為樂
不似,我沒有朋友自私至此
噢!不是。
←有點像小時候我們三姐弟呢~~
弟弟兩人,比我小四歲。
我向來不把他們當家人,沒有家的我們,不會是什麼家人。我視之為伙伴,生活上的伙伴,要算是室友亦可,同居同出同進……
最初認識時,他們還是嬰孩,我才四歲多,他們要叫我姐姐,我要叫他們弟弟,我問一直照料我的姑媽,姐姐弟弟能吃的嗎?她說不能,我聽不懂什麼是姐姐弟弟,跟媽媽一樣,陌生得很,都是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後來,他們是我的包袱,他們是我的責任。
信我,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原諒因他們而帶的所有怒言惡罵,不可能。
同時,我亦信,他們很難忘得了我加諸的一切,呵呵~我只是個孩子,學習大人是本能,他們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他們兩人,呃,當然是在大人們看不到的情形下啦!
我明白,如果他們看得到,即使同一個理由,他們可以罵,我卻不可以說我弟弟半句,弟弟還小,是要原諒的,而我,四歲後就大了,什麼都要懂,不懂就要罵,弟弟就什麼都原諒。
問心,我本來就不喜歡他們,特權階層有理由被討厭和詛咒。
然而,共同生活的關係,伙伴的同仇敵愾,化解了不少捩氣,自從那些愛罵人和打人的大人離開我們的生活,我和他們就成為了「我們」,開始真正的同伴生涯。
欠缺父母的血性,我們之間的血緣感不高,或許該說,我和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很差,他們是雙生兒,不可能感覺不到血液間的親屬感吧?
少了血緣感,又欠缺家人的自覺,我個人而言,對他們,就是同伴的方式,我要求尊重,要求禮貌,不要求乖巧,不要求孝順,不要求太多,他們是別人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沒理由由我來教。
我沒有問過他們有關這些的任何事,同屋共主而已,沒必要交心太多,溝通不多,自然也不良,但一定比我們跟父母都多,很多。
如今,分開了,他們和我,都解脫了。我不再需要為他們受到任何指責,任何質問;他們也不需忍受我因責任而發出的「教導」。只是可惜了,那份十六年同居的歲月,只是回憶了,不可能再來了,中間那份情誼太微弱,也太離奇,我不知道那算是什麼,不過,我知道他們是我的弟弟,這是不可推翻的,十六年的歲月不是假的,只是別妄想我會再為他們做任何事了!
我付出的,已經太夠了。
【我要的】
我還在寫東西,有不成句的字辭,有不成詩的俳句,有不成文的散句,有不成文的對話……這些東西,我還在寫。
為什麼呢?書已成,夢已圓啊!
我還在寫,也許,喜愛的事物就是不會有停下的一天,即使它經己成花結果,種子還是深深埋在身裡。
書成後,我讓自己停下筆。而然,生活的變調,也讓我沒什麼時間、空間和心力去寫些什麼。
停下手中的筆,我以為,就能走出另一條路,我以為。結果,只有茫然。
是的,茫然。
我要的是什麼呢?
忘了是從哪裡看來的問句,別人的答案我從沒記好,自己的答案,一直答不好,個人而言,很不滿意。
曾經,我很滿意的,於是,我想要的,都得到了,想做的,都做到了,然後,我要面對另一個問題:
我要的還有什麼?
人生還沒完,問題仍在。開始妄想,是不是要訂一個花一輩子也做不到的目標呢?一了百了,不用再理這煩人的問題。可惜,理智太盛,那樣的目標不是我真心想要的,心頭的茫然還是揮不去,我的熱情還是回不來。
熱情,我知道我有的,只是太多事情都激不起,即使是寫作,也嫌不夠熱度。那是喜愛,深植身裡,卻不是拿來燃燒青春的好素材。
我感覺到有聲音在說不夠,只有文字,只有文章,不夠,不夠!很躁狂的叫囂,很吵,也很煩。
我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要怎麼樣才夠!?我停下了治標不治本的筆桿,多出來的時間和心力,還是找不到我要的。很久了,也快半年了,「本」根本還沒有打算出現跡象,也就不自覺的又塗塗寫寫,很不專心的寫,心還在找,找「我要的是什麼」的答案。(按:這是比活著有什麼意義更難解答的問題。)
又是無病呻吟?不,不能這樣說,不管有多像,我也不是。我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無欲無求的,我呻吟是為了我找不到可以讓我放手去追的事物。
太虛無的東西就說到這兒,接下來談談我追不起,求不到的事物吧!知道嗎?我真的很了解自己。
【我想要的】
不同於「我要的」,那是一旦知道答案,就要追,停不下來的步伐,和跳躍的心,是獵人,也是築夢者;我想要的,是不能追的,只是一心想望,希冀而已,絕非努力就能成真的事物。比夢更虛無,更空泛。
我想要家,有愛,有情,有人,有家人的家。
我想要愛,真心,真意,真誠,真人的愛。
我想要情,親人的,愛人的,感情。
我想要人,親人,愛人。
都是得不到的,就連努力也得不到,不管如何如何,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我稱之為「我想要的」。
人本來就難懂,人心更勝幾籌。
我不信努力就能得到,我不信,因為我試過,亦因而痛過,忘不了的痛,深深的刻在靈魂,一如圓夢的喜悅,記錄著我的人生。
曾對天吼問,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憤恨的慘綠年代啊!真令人感慨。
後來懂了,我不是唯一,而幸福是真的存在,有人在擁有,世界從黑暗中看到烏雲,我心底卻有陽光,我信,幸福總會臨在我身的一天。
但我不敢信我會有一個家,更不敢信我會有人愛。
給朋友們的話:
我沒有忘了大家,只是你們都明白吧?友愛是得來不易,但誰不希冀真愛?更別談等了一世的親情了。
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不是一個令人高興的狀況,但小楓一直在重蹈……然而,值得高興的是,這次,在還沒有陷落之前就發現是個懸崖,一個不能跳的愛情懸崖。
這個人,不是恨她的人,她和他還不夠熟到能談得上恨;也不是不喜歡她的人,因為在了解他對她有什麼感覺之前,他已經有了所愛之人,一顆心已經不在身上的人,絕不是適合傾慕的對像,於是小楓勒令自己收心。
他,阿海,不是那種令人一見傾心的男子,但他的溫柔與和善,比陽光更溫和的氣息,是深秋艷陽下享受微風在臉上吹拂的感覺。和他相處過的女孩子,相信莫不心動過,只可惜,已經是別人的臂灣,恐怕容不下另一位伊人了,何況小楓根本不是什麼佳人,只是一個野孩子,還沒有長大,還是害怕會再愛錯。
小楓只愛過兩個人,第一個恨她,讓她滿心傷痛的走過水色年代,呃…就是青澀得不能再青的十四歲;第二個沒有恨她,只是玩她,讓她走過滿心悔恨的青色年代,也就是慘綠的高中。
這兩段情,小楓傷得很深,也換來了血淋淋的教訓:一,不可愛上恨自己的人,遇上了,能避則避;二,不要愛上明顯不喜歡自己的人,最少不要再被人玩弄感情,寧可潑向太平洋!!
情傷過後,小楓毅然遠走他鄉,到了台灣,攻讀她喜歡的科系,也告別悲傷的過去,重新生活,期許知識能豐盈空洞的靈魂。
操場上得意的小楓,一再狂歌,歡笑得有如得到天下,於是,友情的考驗過關失敗,也喚醒了久別的淚水與孤寂。又於是,遇上了深秋的艷陽……
「很不開心嗎?那就別去想了,反正都過去了,好好享受現在不是更好嗎?來吧,一起玩會開心點!」
孤單的心靈渴望一個避風港,來得正是時候的阿海,輕易的進駐了小楓空虛的心。
正當小楓試著更親近一點的時候,那團娘子軍就傳來風言,熱烈的討論為什麼阿海的女朋友不一起參加是次的迎新宿營,難得的是這團滲有任性分子和有自私分子的娘子軍,竟然一同放棄阿海,原全看不到誰有妄想的心,言談間,小楓聽出了點點端倪:阿海這一對不只得到大家的認同祝福,就連仰慕者們都明白他們是破壞不了的一對……
雖然不忍,小楓還是得承認要放棄了,她可以充許自己為更大的快樂和幸福而努力,但不可能放任自己傷害別人,那位從沒見過的伊人,既是阿海的選擇,就更不能傷害了;不管他們相不相襯,小楓都願意祝福。
小楓有點累,一個人在星空下,淡然的告訴自己:不該妄想真愛的,期求友愛更重要啊!笨人。
還記得去年年尾寫過的一篇文【站在原地】當作和不動走自己人生路的自己說再見,那時候,剛剛得到翅膀,飛向夢想,飛向理想……最後,更飛到台灣。
是的,那是最後了。因為,沒有然後了。
來台前,圓了夢。一生人能有幾個夢?牽絆我心的夢想,成真了。
是我,一手圓滿,完結的夢想。
是我一手寫就,一手結集;親手成書,親手交書給每一個讀者。(有二位例外,她們是作者,我只好用寄的)
於是讓本來就無憾的人生,添了幾分色彩,更能瞑目。
夢想不再是夢想,我做到了。
來台後,解了困。困擾我一世的境地,從離開澳門,離開了。真正的自由在新大陸抱擁休克的靈魂,喚醒安心,面對平靜而安全的孤獨,快樂得落淚。
哭,不用再掩飾。
悲傷在回憶中成了美麗的倩影,不再鞭打身體。
理想不再是理想,我做到了。
一年內,2003年,一個人一生要了的心願,都給我了結了。那,接下來呢?我要做什麼呢?
還可以做什麼呢?本來就沒什麼心願的人,在夢想和理想都成真之後,還能做什麼呢?
站在台灣,一個安全島上,前面的路模糊得令人無力。
什麼過去都過去後,什麼傷痛都不再痛後,什麼夢都成真後,什麼愛恨情仇都嚐夠後,還有什麼是我可以追求的呢?
以上,是謎。
2004刊於台灣《現在詩03》
從零建立起雄偉宏大的貴麗堂皇
如汗如血也如歌似泣
歲月洗刷出典雅風味
吃不得,喝不得,用不得,拆不得……
矗立整族群的尊嚴與任性
請拍照留念
念念不忘一剖快慰
記不起一世青春的奉獻者的任一位的名字
記不起
從最高落下高科技精心簍製作的花瓣
吹倒優雅的頹廢
讓世人心底刻上一個陌生的名字
用多嚕伯伽迪語命名的男子
成為負數的代稱
這是破壞者
就是比建設者們幸運一點點
而已
對岸的麗影是不是妳?
一直找尋的伊人在水一方嗎?
是你的眼睛想見我,妳替我的問號織出長虹
因相隔的不是空間,只是時間
時間讓酒更醇,用思念醞釀發酵
擁擠的話言沒有修飾,妳就是妳
我,就是我
微風聽不懂我倆的密語,蜜語
指南針找不到四方,妳就在我身旁
星空下的笑顏,舞出華麗典雅和心動
仲夏花香濃不過你的裙襬
轉出的花瓣落在唇上,是一個吻
天,請,不要叫醒我
幸福的醉漢緩緩墜入永恆
於妳的笑靨上
心酸的雨呀!我哭了,心酸的哭了。
有一位她,我以為是朋友的人,她給了我這一生,呃…這二十年來,我聽過最凌厲的批評——沒修養,個人修養有問題!
這是我這一輩子也幻想不到的批評,而更重要的它竟然是來自朋友的,一個認識我的朋友呀!在她眼中我是如此不堪?繼沒禮貌後又一驚嚇。
上一次驚嚇,是因為被她說過我沒禮貌,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人說我沒禮貌,那份震撼直追當年被老師說我白癡,心或一涼之後,我力持鎖定,沒有讓驚嚇的淚水落下,怎麼說都是成年人了呀!這麼輕易落淚,也太不像樣了吧?於是,變了臉的我呆呆地逃離現場,呃~好像也不太值得稱讚嘛!情緒商數還太差。
我明白別人怎麼看我,不是我所能決定,我也不打算為了別人的一言半語,勉強自己去改變,所以我叫自己不要太介懷,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和她一起來台。注意!若無其事可不代表我忘記得了,大家要明白,記性差的人也懂得記仇的。
很多時候,很多不開心,我都選擇不去在意,放在一旁,讓時間帶走它們;反正我就是記性不好,除非,有什麼導火線點燃了那些不愉快所遺下的點點陰影。
除了我母親,很久沒遇上可以燃起我陰影的導火線了,我對她從來沒有抵抗力,所以我對她一向唯命是從,因為我不想哭,不想惡夢連連,安靜聽話在有前提下不會太難做到。
那天,她一臉兇狠的說我賤人,嚇到我了,於是我回頭就走,我忘了自己說了些什麼埋怨她的兇惡的話,使得她竟然在我逃離的時候,追上來說我的個人修養有問題……於是本來因為驚嚇而擺工的大腦炸了開來,讓淚水一湧而下。再加上手腳發麻,我就知道她很成功了,成功的叫醒了我的恐懼,對被罵的恐懼,那是心底的陰影,我比誰都了解的陰影,卻無力消除。
然後,逃離了現場的我,痛哭了一個多小時,在雨中痛哭,心碎地痛哭,一個人坐在沒有人的泳池邊哭。哭自己我無力,哭她的兇狠,哭那些來不及隨時間離開的不愉快,哭自己的修養,哭她的批評,哭一些刻在靈魂上的烙印,哭自己的脫弱,哭別人的無心惡言,哭自己的一再忍讓,哭……
哭完了。就是思考的時候。
我做了什麼呢?讓她憤而變身作導火線……也許,真的是我沒修養吧!我不知道在她來說,怎麼樣才算是有修養,而且我一點都不打算要迎合她的標準,她不是我的媽媽,實在沒有資格讓我順從。她覺得我沒修養,那就沒修養好了,大不了不跟她說話好了。少一個朋友,多一個看不起自己的人,總比回到過去來得幸運。
為什麼男孩子不用痛?
月經痛得死去活來,他沒份!
生孩子又再死幾次,他還是沒份 !
初夜撕裂的痛,為什麼同是當事人卻有人不用受罪?!
為什麼就這麼不公平!不痛不癢的一方還享有千年的特權?
為什麼不許我詛咒?他們活該比較短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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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吼問,乃因月經時情緒不穩所致。不用見諒,又不是我想的,叫造人出來的那個道歉!)
我是女的,這不難看出來吧?接下要談的只是女生的部分,被標題誤導者可以先行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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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生為女生,我覺得是一份驕傲,從小不覺得做女生有什麼不好;長大則讓所有事物地震,有些不變,有些不見,有些卻突然出現了!@_@
總有人問,如果有得選,來生要做男還是女?再來幾次,我相信我都會選女生的。
雖然,麻煩的事情很多,胸部剛開始很難相處,身體突然出現的陌生,感覺是怪異的,什麼青春期?才十二三歲,童年玩伴仍在啊!什麼青春!
不習慣自己,不習慣大人的怪異目光,不喜歡同學的低級玩笑,不喜歡……討厭噁心伯伯的笑臉!
水色時代?小女學生的惡夢時代!
初潮遇到母親的暖昧笑容,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應生為女性的,想起婆婆冠以的原罪,心底又痛!
為什麼這些男生都不用經歷?上天就這麼不公平嗎?在這些之後,還要予以蠻力……先天勝女子的力氣,真的每個男子都懂得用以保護女子嗎?什麼是虐妻?去死吧!
女人的名字是弱者?莎士比亞說對了?我不知道,但我痛恨弱者之名,我不想承認,不肯承認,也不認同弱者的身份!但是,很痛,很無力,很痛……
好吧,如果強弱先天立分,那強者是要去保護弱者,還是剝削弱者?要做一個保護者還是掠奪者?這就是選擇的餘地,男子的優勢!女子呢?還在痛,還在煩,無力地等待保護,並非她們不能自立,而是大社會否決了她們。
那麼,男子們有保護者的自覺嗎?有,卻不是全部,太多強者以先天的優勢欺壓剝削弱者!不要跟我談什麼弱肉強食,男人跟女人是同類,不是你死我亡的宿敵!
女性的名字,在你死我亡中,是弱者,不能否認,她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男性的名字,在蠻力以外,什麼都不是,總得承認:孕育者是女性,不能討好,就遺世孤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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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動物性,而以理性驕傲。
在生理痛之中,我敢說,理性思考力會變鈍;會變得痛恨不痛卻又口口聲聲煩嫌女生脾氣的男子,他以為她想的嗎?來讓他也感受與月亮共生吧!
女孩子沒有選擇的餘地,月經月月來煩,不少數月月在痛,如我;
所以,斗膽欺負女子,出手打女人的男性,都犯了死罪,以十級咒力詛咒!去死吧!
『小蝶,你會留下來升學嗎?』
楊一樹在報考大學的時候,很是舉棋不定。家裡是有能力讓他去選擇的,即使要到海外升學,也不是難事。那是他的能力不及了嗎?不,長年名列前矛的他,並沒有十分用力讀書,可見他的自信絕非粉飾過的自大,他的確有能力考上任何一間他想讀的大學,他對自己有信心。
他沒有信心的是感情,他不敢輕易決定離澳升學,尤其小蝶-和他拍拖了一年的女朋友,到了今天,仍沒有說過愛他!他經已疼入心肝的小蝶啊!叫他如何能放心走?他放不下這段得來不易的感情,要知道他追了小蝶整整兩年,才得到她的首肯,如願的抱得了佳人,卻得不到芳心的眷戀,一直是他心底的最痛!叫他如何能走?!
『不知道,那麼久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一樹明白小蝶最討厭規劃人生,他問錯了,那再來:
『那麼,你想我留下來嗎?』
小蝶訝異的看著一樹眼裏不能錯認的深情和認真,就和當年一樣,不容她忽視。
『一樹,人生是你的。』小蝶回以她的認真。
沒有深情,就連一絲情意也沒流露出來。一樹心痛的閉上眼,他……從來沒有在小蝶的眼波裏感覺到半絲情意,從來沒有!也許,他真的錯了。他不該以為能留得住小蝶的,更不該以為一棵有心的樹,能勝過花花世界在蝴蝶心裏的份量!他不該……
『一樹?』
小蝶的聲音叫開了一樹的眼睜,也喚來了他的痴心,推翻他自己的理智,推翻所有不該,只剩下愛小蝶的心。
『小蝶,我希望我未來的人生,不止是我的,也是你的。』
***************
一年後。
『小蝶,你會留澳升學嗎?』
小蝶在報考大學的時候,最緊張的人不是她自己,更不是她的爸媽,而是楊一樹。
一樹比小蝶高一屆,今年是澳大大一生了,為的當然是小蝶,不然他怎可能放棄那麼多的機會,獨獨留守澳門?
『不知道,考上了再說吧。』
『如果大陸、台灣和澳門,你全都考上了,你會去哪?』
小蝶停下來,定定的看著一樹,不說一句話。一樹在她沒有表情的臉上,猜不出她的心思。
久久,小蝶柔柔的開口:『一樹,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聰明……』不然,她一定不會輕易答應他的追求,讓兩人走到今天這地步!
『到我真的全都考上的時候,我們再談。可以嗎?』
一樹不滿這答案,但看到小蝶的軟化,就夠了。他擁抱滿眼期求的小蝶,喃喃的在她髮間說好。
於是,他看不到小蝶臉上浮現的無奈,深重的無奈。
****************
『小蝶,你要留澳升學嗎?』
『什麼?』小蝶驚訝的望著眼前人-她的媽媽,向來不關心她升學的媽媽。『呃,也許該這樣問:你會不會很想澳大?』
是試探,小蝶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不會。』小蝶不禁皺眉:『為什麼這樣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樣呀,你不想和男朋友一起讀書嗎?他沒要你陪嗎?』
媽媽是認識楊一樹的,但她拒絕相信一樹會借媽媽向她施壓……他不會的……吧?
『媽,人生是我的。』
**************
『小蝶,你想去哪升學呀?』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呢?』小蝶打趣的嘲笑綠兒。
綠兒是小蝶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懂她的人,只是有些時候會比較鈍,呃……是很多時候。
『什麼嘛,如果不是你那棵樹,越來越黏著你,好像你隨時會消失的緊張樣,越看越煩人,我還真不打算問你呢!反正你總會告訴我的。』
原來,大家都看得出來,一樹的確越來越神經質了。小蝶無力的深嘆。
『綠兒,你說我怎樣做才能使他死心?』
『那要看看你能做到多狠心了。來,告訴我你還愛他嗎?』賊賊的說。
『死綠兒!我有說過我愛他嗎?!』
『唉!可憐的一樹,他人生都許給了你,卻連一點愛都得不到。』
『他的人生,我沒興趣擁有,我當下就拒絕了他啦!』
『可是卻狠不下心趕他走。』很明顯的幸災樂禍。
『綠兒,我有沒有告訴你,當我說不要他的人生時,他落淚了?我第一次看到他淚水……』陷入回憶的小蝶,不禁憶起一樹情深的話:
『你不要我的人生……那讓我參與你的人生吧!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愛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的!不要趕我走,我不會迫你配合我的人生,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愛你,我愛你……』
**************
最後,小蝶留下了一封信給一樹,就走了。走得好突然,也好早,那是畢業禮一星期後的早晨,一樹接不到小蝶的早晨,小蝶就離開了澳門,完全沒有預警地。
一樹沒有拆信,他只是收好,他明白小蝶從這一天起,就只是他的回憶。
原標題:老師於畢業試後給的作文功課=我讀孔子
孔子寫過的東西不多,流傳下來的,就一部史書——《春秋》而己。我沒有讀過。
孔子做過的事情很多,流傳下來的,都是些值得敬仰、學習或思考的故事,實在是太多史書、古書都提到他,寫到他。到現今,寫他的書依然時有新版,用不同角度去剖析他,講述他。若要完全不認識孔子這人物,真不是簡單的事情。你我也讀過不少「孔子生平」、「孔子理念」等等東西吧!
孔子說過的話不少,被錄下來的就可以集成一書……《論語》。中學生課程中必備教材,相信沒有多少學子能幸免。許多人都讀過,包括我。
在學生涯中,讀了不少「孔子」,我不能否定他的成就,他的確能被稱作「聖人」而無愧。對此,我只是替中國四千年歷史長河悲哀,當中的廢人太多,名人太少,聖人於是得一個。貶萬民以頌一人,我不覺得有什麼好高興的。
若非此文的分數影響太大,非寫不可,我寧可缺一次勤,欠一次分,也不願強迫自己思考孔子,回憶論語,沉淪在儒家理念中,彷彿身置科舉考場,錯以為自己經己寒窗十載,此文正是非寫好不可,背後的榮辱尤勝巨石,不得不放下主觀思維,洋洋灑灑的給他來個千字八股文!
抱歉,太沉迷了。
死讀書,死讀孔子的世代,幸好只有讀書人,才會淪落至此,而今天,只是幻想,我就渾身是「驚」……容我幸災樂禍一下:幸好我是女子,即使身在古代,依然安好,最少不用被精神勞役,只要沒什麼主見就行了;也幸好我生於今世,只須「讀」孔子,不用「死讀」,更可以自由地思考所有,甚至可以主觀一點,再告訴別人,那是我的個人風格。
我深信即使孔子本人,甚至孟子和荀子,也不會想到在他們之後,會有那樣的科舉,那樣的儒風,盛行千載,荼毒文人思想……身為四書的著者們,也一定想像不來!
我無意指責。這些都不是孔子所希望的,我也明白。只是一想到,大家都是讀書人,大家都是讀孔子,何以古時會有那樣的悲涼!別跟我說那些高中後的榮華,一人富貴少不了數載寒窗,但名落孫山的那些呢?他們全都確實無才了嗎?這是萬人受貶呀!你叫我如何不氣憤?我不知道可以指責怨懟誰,是漢武帝還是董仲舒?都不是,易地而處,他們沒有錯,也許,我該怨天,那難懂的蒼天!
也許他看出點端兒,我是個憤世青年,帶點無知的那種,所以,可以的話,我不會讀孔子。再誠實點吧,我討厭孔子。
寫到這裡,明明已經沒什麼好寫的了。既然討厭,既然不想讀,「我讀孔子」還有什麼可以寫下去的?是沒有,但!我老師有限定字數,不足數的話,我怕分數會不夠……
多無奈的狀況,在規範下,明明討厭,還是得寫。儒家規範了倫理,你明明不服,你還是得死,只因你是臣,他是君,昏君。「你」,這個古代忠臣,和我,今天的求分學生,同樣無奈。「你」怕犯了規,名臭萬年;我怕分數不夠,成積表難看一世。於是,「你」我都屈服了,含恨屈服。
孔子,儒家宗師,我也知道你的功德,也明白在倫理規範下,社會秩序,民俗風尚,都有一片井然安然的氣息,這都是不可抹殺的。但凡事皆有兩面,既然頌揚者眾,容我小小的抗議一下,嗔恨一下,不為過吧?
我讀孔子,讀到他的心跡,為之痛心;讀到他的生平,為之痛惜;讀到他的影響,為之動容;讀到他的遺禍,為之動怒;讀到今天,不想再讀,不想再提。反正該懂的,我都懂了,即使再恨再厭,亦不會輕易踰矩,這樣也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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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8.Update,
我完全沒想到六年多之後,會更新這一篇文章,實在是太多太多太多——累計過百個ip從各個搜尋器(google、yahoo)找「我讀孔子」找到這篇文章來了……
各位同學,大家看標題就知道這是我的作文功課,早就交過給老師,據說也呈交過當年是第一屆的同標題作文比賽,當然,沒有任何名次獎章。提出來是提醒大家,你找得的,你老師也找得到的!千萬別傻傻的直接抄去交啊!囧!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會寫這一篇文章,更不會拿去參賽……可是,老師大人說它會占有畢業分數,不交者別妄想畢業什麼的,所以我就給她來亂的……這不是正規的參賽文,評審看到也許很無奈吧?XDDDD
諸事不順的一天,入夜了,還要再來一擊,我深信:昨天,個天又開眼了。
早晨,上學,就聽到可能有三位同學不能畢業的惡耗式謠言。
然後,唱完歌,派到手的畢業相中的我,竟然是一臉哭相,好像受了些什麼委屈似的可怕樣子→我完全不記得那天我有那麼不開心,我記得我有在笑的呀!為什麼會這樣的?好可怕的不祥之兆……
放學了,羊加人竟然遇上紅潮風暴,很不開心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又打算嬲我一回了~唉!
被陳同學拉去買試題,竟然剛好關門。去租書,想租的書就是沒有!←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
回家休養生息,不敢四處玩了;安然入夜,到晚飯時間,媽媽又只是留下送菜就走了!還要我去收拾,本是小事;但有人遲歸,媽又不叫我們等他就把飯菜都擺開了,難道又收起不吃等人嗎?只好先吃了,吃完,就和弟弟一起收好。
另一個弟弟總算回來了,教好了他要怎麼樣收好那些碗筷,我才回房,才以為一天該是這樣就過去的呀!但……
我看著看著小說,媽媽就開門入來說:我好心痛呀,女,我多久才叫你做一件事?你都不肯做?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事,她就開罵了,到我知道了,我就告訴她我有收過一次的,是另一個弟弟太夜歸,我才要他自己收,他也說好的!我怎知道他會騙我?
但她不聽,她用力的甩掉我的房門就走了,天!又是我錯?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說謊的一定是我?為什麼每次一聽到是弟弟就不理我?我就那麼不如嗎?多久叫我做一次事?多久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只會叫我去做事,除了我,這個家還有她叫得動的人嗎?那兩個根本就是皇帝,她是女庸,我則是女庸的女奴!
我受不了,一秒就給她哭出來了,我好辛苦,心好痛好痛,只是淚水根不不夠。
我又去[界]手了,呃~是肩頭來對,免得她看到又罵我;[界]著的時候,我想起盈子的說話,也許我該試試界臉,我或許能控制自己,結果是損了,但不夠痛,又想起在面上的話,會被人看見,我討厭解釋!!!於是,還是大腿陣亡,紅色花格子布在上面,有一種熱熱的感覺,哭累了,也感覺到痛了,總於!才去睡。
原標題:鞭子的記憶根本沒離開過身體。
害人之心不可有,妨人之心不可無。古人如此說。我就如此做,因為我怕了。
我這個被祖母教育出來的孩子,很傳統,也很信因果。因為那些警告、教導,深深地刻在我的皮膚裡;不是說我能面對,能寬恕就可以遺忘得了,即使我忘得了,我的身體也忘不了。
這樣的我,每每寫起童年,說起曾經,總免不了帶點灰暗,所以有朋友說我的文章很像傷痕文學,他不喜歡。但我怎麼可能否認自己的傷痕滿佈身心靈魂?既然我心傷是事實,為什麼我連哭喊出來的自由也沒有?那怨氣跟著我十幾個年頭了,你教我寫起往事時如何不恨懟滿紙?實在是被教育得太成功了,我這「乖孩子」連反抗都只是在枕頭間啜泣,在心底無語問蒼天……到長大了,也只是在文字間宣洩積怨舊恨,然後依然「乖巧」,當個無言聽話的女兒。
不能說藤鞭沒有教育價值,我被教育得很乖。直到今天,我對長輩,曾經用藤鞭教育我的長輩:祖母、母親、老師們,依然敬畏得緊,那可不是自願的,人性本恐嘛!我是被「教育」出來的,為的不就是去「惡」?她們多麼成功啊!讓我面對罵言式的說教總是不自覺的心漏掉幾拍,再頭皮發寒一下,然後更不自覺的順從。順從。否則,會招來停不了的罵言,我一直不知曉這樣的不場會是怎樣,後來,我總算知道了……
那年,我高二。那天,好像是因為功課問題,好幾個同學被老師叫去了,我忘了是怎麼樣開始的,好像是有同學說了句什麼話,把老師惹火了,她便怒氣的說教起來,而那聲調,怎麼聽我都覺得像罵言,那聲音和我祖母責罵我、咒罵母親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音頻,它讓我心慌,心不規律的跳動著,我感覺到身子一慄,微微的抖起來,淚水也不受控的掉落……
老師罵的人不是我,我只是站在旁,等著向她解釋何以功課會出錯。她的怒火不是向我噴過來的,但她看到我拿著功課,又一臉心慌,便確定大家的死罪——抄功課。然後一直罵一直罵……抱歉,我一句也記不了,因為我那時不停的催眠自己:她是為我們好,她只是想教好我們,不是罵不是罵不是罵……所以我根本接收不到她「說教」的內容,但也阻止不了那些教我顫抖的聲音走進我的耳朵!
老師越罵越順口,我的催眠也崩潰了,淚水落得更兇。她根本不給人解釋,什麼也沒說就被扣上壞學生的我,和小時候一樣,很快就接受了。我很少解釋什麼,除了因為沒人想聽,也因為她們聽了也不打算相信,只不過再加上「說謊」或「狡辯」的罪名而已,那我又何必解釋?反正在她們心目中,除了我,沒有人會犯錯,何況我還有一個原罪:我是不是兒子。
同學沒有我的經驗,所以她繼續向老師解釋,結果當然是罵,然後她也哭了,她哭著向老師道歉,她的認錯沒有令老師停下來,只有更買力的「說教」。我的直覺告訴我,老師已經停不下來了。
在這場惡夢中,一直沒有人來幫我們,就像小時候,我只能在祖母和母親的惡言下,傻傻的被罵,那時我還不懂得自保,還不懂得自我催眠,還信以為真,真的以為自已是個壞小孩,壞到不該存在!所以才沒有人來幫我。
老師所說的話很大條道理,若路人聽到,只會猜想偉大的老師在為不受教的學生勞氣而已,沒有人來幫我們,有的只是無言,有的卻是在傷口灑鹽,竟然在老師的怒火火山口添柴,不愧為「師相授受」!
老師的幫老師,大人的幫大人,我從小就明易的鐵律。小時候被罵,若有大人在旁,就一定會雪上加霜,好像不說上幾句風涼話是會死的樣子!路過的老師也一樣,只會同情老師,戀不問原因,反正只有學生犯錯,「老師永遠是對的」這句話,我小學就學會兼明白通曉得很是透徹了!這實在要「多謝」教鞭。
停不了的罵言有停不了的淚水,我身上的紙巾用盡了,毛衣的兩個口袋全是被淚浸淫過的紙巾團;那天我帶了兩包紙巾,就這樣用完了,可別問我淚流了多久才用完,被罵的時候,我感覺不到時間,好像有一世紀那麼久吧。我的身體比我好記性,它記得罵聲總伴著鞭子,老很誠實的反應恐懼——落淚和顫抖,老師不停罵,它就不停作出反應,老師越罵越順,它就返應得越烈……伴著啜泣聲的謾罵很難聽,有點像煉獄。(強調一下:只是煉獄,還不是地獄,地獄的話還要再加上一些鞭子聲,痛嚎聲,求饒聲才像樣嘛!!)
我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我的雙腳不和身子一起抖了,它們軟了,很軟,軟到快要站不下去了;我的呼吸也開始出問題,有點喘不過的感覺,是因為我哭得太兇了,和呼吸系統無法協調,才會這樣恐怖吧?我的喘氣聲,或許該說是「誇張」的哭聲,讓又一個路過的老師緊張起來,那罵人老師這時終於忍不住蹲了下來,我說我沒事,只是腳軟而已,大家都不太放心,叫我去洗手間洗個臉冷靜一下,別太激動。
惡夢就這樣結束了,那罵人的老師沒有再罵下去了。說真的,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驚懼,是我的經驗告訴我:我是不能罵的,尤其是老師。我稱之為「老師恐懼症」,我為此症煩了好幾年才找到病因,全靠那老師罵人的聲線、方式,都太像最初了,不然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知道當年的鞭子所留下的傷痕根本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體!
又一部有感覺的電影《周漁的火車》步調時快時慢,但都剛剛好;在我的期待快要用完,那種叫做悶的感覺湧上來之前,它又給了一個刺激;在我激動的情緒投入以後,快要忘我的時候,它又給了一個音樂:是步進期待的音樂,沒有人言的音樂;給我思考的空間。
能讓我思考又能讓我感動的電影不多,我記得的這類,都被我看作是好電影。我的標準太底,又太不合世;也許不適合給影迷、影評人去看吧………
可是啊,我的觀感,想給你看^^
習慣在電影中找尋自己的身影,因為我很認同這句話:「一部好的電影,就是能給觀眾共鳴。」這電影裡,我不羨慕誰,他們每一個都讓我稍有不滿,讓我不願意去代入,更不願意承認自己跟他們有些什麼地方相似……
周漁的熱情,她的鍥而不捨,我知我也能,但一定不會是為了一首詩,所以我一定不會愛上詩人;個人覺得,可能因為我也寫過幾首詩的關係吧!我不能想像誰能寫怎麼樣的詩能讓我的熱情一瀉千里,千里迢迢的去尋詩人,才見了一次的詩人!我知道我不能。她最令我頭痛的亦是她的熱情,過火了,像著迷,是停不下來的火車,太危險了……而我這安全主義者是不可能代入這角色的;我可以接受生活的冒險,但不會是感情的冒險,也許是我的心太脆弱吧。
陳清,很像我,一樣愛書,愛詩,但他沒有我的夢,他只有一個周漁;他的圖書館生活是我所寧願的,我可以安於這樣的生活。他的逃離,讓我心酸,太像我了,我代入去想,如果我是陳清……我知道,我做的會和他一樣,或是比他處理得更差!
張強的率性,是我努力要做到的,在旁人的話語中,我知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是有點成績,我越來越像張強,可惜心底那個我還是一個陳清。他的癡情,我動容,但我不能容忍白癡,更不能容忍第三者,他的癡用錯了人,我替他心傷,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會讓周漁一次又一次的去重陽,去找陳清!這是我的堅持,寧可孤獨的思念,也不分享不屬我的溫柔。
而戲中癡得最嚇人的不是周漁,不是陳清,不是張強,是秀。那個拿著《周漁的火車》(陳清的詩集)去尋周漁的曾經的女人,那個癡愛著只思念死了的周漁的陳清的那個女人。
(佔國文分30%)
題:【生命誠可貴】
生命是多麼的不容易,一個生命的誕生,總是由許許多多的巧合促成。大至地球,小至細胞,都是在剛好的時機,遇上更剛好的條件,才能蘊育生命;當然包括每一個人的誕生。
若然你的父母沒有遇上,便沒有你;如果那顆屬你的精子,沒有成功到達那屬你的卵子,同樣沒有你……還有更多的如果、或許之後才能成就今天的你,而你在今天以前,也都歷經了許多的幸運,才有今天。生命的成就是很不容易的,因為意外、災難總是提醒著你:你的生存是運氣。
生命可貴,貴在難得,貴在易失,更貴在唯一。
每個生命都是可貴的,他們都是很不容易地出生,更不容易地成長。要創造一個生命,並非易事,那得靠天命,看氣數,還得看是否有心。看,那是多麼的難得。
生命有時候很脆弱,也許一個不留神,就消散風中了。當然,生命也有堅韌的時候,我們人活著,為的就是要表現生命的韌度,在風雨中堅毅地傲立;只是,在失去的時候,仍無法不感慨那份無助。總有無法挽回的生命一再提醒:即使你堅強,還是有失去的一天,而一旦失去,就是永恆了。
每個生命體,都是獨有而唯一的,儘管相似,依然不是相同。這份一生一次的生命,失去了就是永恆的生命,教每個生命體都要珍惜自己。
每份生命都是可貴而必須珍惜的,但人類,這萬物之靈,偏偏要脫軌……
萬物中,輕生得最多,最是不珍惜生命的,恐怕就是人類了。人類的死亡,有時很不講理,就只是厭生,並非像某些昆蟲,為了生命延續的工作——生育,而死在交配或生產後,更不像某些魚類,為了到達最適宜用作生命延續的工作場所,而累死在險途中,或甚至是死在產卵後。
人的一顆惻隱之心,為什麼不用在自己身上呢?明明知道生命的珍貴,卻又喜歡以借口掩飾慾念來塗炭生靈,別說什麼自毀者就沒有慾念的蠢話,他們只是順應渴求「解脫」的慾念,對挫敗低頭,對生命殘酷!
我曾經常常做一些我不想去做的事情,真的很不甘心,卻又不能不去做;
每個選擇,往往都伴著一定的前提,讓人無從選擇,讓我只能說願意。
【我願意道歉。】
如果認錯可以換來寧靜,可以停止爭吵;道歉又有何難?
【我願意認錯。】
如果承擔罪名可以換來安寧,可以停止謾罵;認錯又有何難?
【我願意承擔罪名。】
如果否認只換來責難,只換來體罰;承擔罪名又有何難?
--→這就是曾經的我。
--→然後是今後的我。
【我不願意道歉。】
如果不是我的錯,為什麼要認!你以為你是那兩個可以令我低頭的唯二女人嗎?
【我不願意認錯。】
如果不是我犯的罪,為什麼要承擔!你以為我還是個由人打罵而不懂反擊的孩子嗎?
【我不願意承擔罪名。】
如果判罪者是另一個罪人,另一個女人;我為什麼要承認生為女人是原罪!
我已經廿歲了,成年的軀體,成年的思想,不能再恃著年幼做借口,還白癡的等待別人的拯救!
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能說不願意的,只有我自己。
我知道,只要我想,我就能。
包括愛自己。
我已經不是需要父母長輩的愛護加持著的孩子了。
即使我如何不願意,即使我如何希冀被呵護,即使我如何想望溫柔……(下刪一百零六個即使)
我還是得明白一切都成事實,可以挽回的都完全過去了。
接下來,我只願意選擇快樂,選擇飛翔飄搖天地。
人生最大的遺憾,還是得收下,不然,我永遠看不到明日的星霞是何等的精緻醉人。
從來不願意去承認,但今天,我不得不承認——我愛錯了。
錯得撤底,人物、時間、地點統統都錯了。
我一直以為我只是不幸而又白癡地愛上了一個不愛我的人而已……竟忘了事實永比想像來得殘酷,它永裹在你覺得己經承受不起更多的時候,在你傷上灑下一把把的鹽巴,來教你瘋狂,來教你成長,使你明白,原來你還可以承受更多的,只是你還不想死,你就可以承擔下來。
今天,遇上了一些人,聽了一些說話,為我的猜想印證,為我的逃避來一盤冰水,失落卻清爽得很,我喜歡迷霧盡散的感覺,即使會看到更醜惡的事實。
我也許真的是個唯美主義者,但有些事情,我是不容自己逃避的,事實就是事實,能面對的為什麼不面對?她根本不再算什麼了呀!
於是,我解脫了,在今天,我知道這份面對才是真正的解放,我可以很坦然的面對我的自尊,不再有愧色的面對,沒錯,我不用再愧對自己了!
祝賀我吧!朋友們。
下面是我的簡單的愛的故事的後記,也是真實的反面教材:教你帶眼識人,別看錯了壞人,別愛錯了衰人,更別當個沒自尊的人。
我,錯誤地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最不該的地方在於:她不喜歡我。
我,錯誤地以為有愛就夠,不理會其他,包括她的意願,因為我喜歡單戀,我討厭失戀,所以從沒有表白的打算。【註一】
她,錯估我的反應,走來告訴我:她知道我喜歡她。
我,錯誤地表白,用一紙情書。【註二】
她,錯誤地拒絕,用無言態度,使我死心不息。【註三】
我,錯誤地癡情,只因妄想症難治。
她,錯誤地應用人際手段,不理會友誼變質。
我,錯誤地以為了解過她,直到她遇上她女人。
她,錯估我的感情,以為是過去式。
我,錯誤地以為我和她可以是朋友。
我最需要安撫的歲月已經遠去了。
亦因為經已遠去,經已不太記得當初的在乎或是當時的悸動,才會想話寫下一點點……我怕我會忘記自己曾經的熱戀,曾經的心痛,然後又再一次次的重蹈覆轍……
今天,我面前又出現了一個不愛我的人,而我心還是一再悸動,那是我人生裡第一個【愛的故事】。
那個人讓我寂靜多年的心,悸動。
更讓我開始真實地看見兩個個體間可以萌生的感情可以如何地深切,如何地令人重生,我知道我是重生了。
然而,那把教我重生的炎炎之火,不允許我撲火,烈焰想要的不是我,我依舊白癡地死守沒心的火焰……忘記了自己的原則,忘記了曾經的烙印,白白癡癡的樣子,很是令人欲殺之而後快!
今天,火焰等到了想要的人,那位媚娥般的女子,教烈焰燃燒得更盛,藏在火心中的人兒,薰出一陣陣的幸福煙塵……一直在旁的我,看著這熟悉的情景,心裡的痛,酸酸的湧起萬丈無奈:
我還是讓歷史重演了。
能真的忘記,可見那些所謂傷痛,都過去了,成了過去,就影響現在,影響今天。
說真的,我很很很很很是痛恨白癡的人,我不要再白癡下去了!那篇[前傳]是為了讓大家看看,一個人,其實可以白癡到什麼地步,竟然一錯再錯。
但,我真的白癡夠了。如果去愛人只會讓人白癡,那我不去愛人好了!不愛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呀!
反正我喜愛的事物還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