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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19日 星期一

鞭子的記憶

原標題:鞭子的記憶根本沒離開過身體。

  害人之心不可有,妨人之心不可無。古人如此說。我就如此做,因為我怕了。
  我這個被祖母教育出來的孩子,很傳統,也很信因果。因為那些警告、教導,深深地刻在我的皮膚裡;不是說我能面對,能寬恕就可以遺忘得了,即使我忘得了,我的身體也忘不了。
  
  這樣的我,每每寫起童年,說起曾經,總免不了帶點灰暗,所以有朋友說我的文章很像傷痕文學,他不喜歡。但我怎麼可能否認自己的傷痕滿佈身心靈魂?既然我心傷是事實,為什麼我連哭喊出來的自由也沒有?那怨氣跟著我十幾個年頭了,你教我寫起往事時如何不恨懟滿紙?實在是被教育得太成功了,我這「乖孩子」連反抗都只是在枕頭間啜泣,在心底無語問蒼天……到長大了,也只是在文字間宣洩積怨舊恨,然後依然「乖巧」,當個無言聽話的女兒。
  不能說藤鞭沒有教育價值,我被教育得很乖。直到今天,我對長輩,曾經用藤鞭教育我的長輩:祖母、母親、老師們,依然敬畏得緊,那可不是自願的,人性本恐嘛!我是被「教育」出來的,為的不就是去「惡」?她們多麼成功啊!讓我面對罵言式的說教總是不自覺的心漏掉幾拍,再頭皮發寒一下,然後更不自覺的順從。順從。否則,會招來停不了的罵言,我一直不知曉這樣的不場會是怎樣,後來,我總算知道了……

  那年,我高二。那天,好像是因為功課問題,好幾個同學被老師叫去了,我忘了是怎麼樣開始的,好像是有同學說了句什麼話,把老師惹火了,她便怒氣的說教起來,而那聲調,怎麼聽我都覺得像罵言,那聲音和我祖母責罵我、咒罵母親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音頻,它讓我心慌,心不規律的跳動著,我感覺到身子一慄,微微的抖起來,淚水也不受控的掉落……
  老師罵的人不是我,我只是站在旁,等著向她解釋何以功課會出錯。她的怒火不是向我噴過來的,但她看到我拿著功課,又一臉心慌,便確定大家的死罪——抄功課。然後一直罵一直罵……抱歉,我一句也記不了,因為我那時不停的催眠自己:她是為我們好,她只是想教好我們,不是罵不是罵不是罵……所以我根本接收不到她「說教」的內容,但也阻止不了那些教我顫抖的聲音走進我的耳朵!

  老師越罵越順口,我的催眠也崩潰了,淚水落得更兇。她根本不給人解釋,什麼也沒說就被扣上壞學生的我,和小時候一樣,很快就接受了。我很少解釋什麼,除了因為沒人想聽,也因為她們聽了也不打算相信,只不過再加上「說謊」或「狡辯」的罪名而已,那我又何必解釋?反正在她們心目中,除了我,沒有人會犯錯,何況我還有一個原罪:我是不是兒子。

  同學沒有我的經驗,所以她繼續向老師解釋,結果當然是罵,然後她也哭了,她哭著向老師道歉,她的認錯沒有令老師停下來,只有更買力的「說教」。我的直覺告訴我,老師已經停不下來了。
  在這場惡夢中,一直沒有人來幫我們,就像小時候,我只能在祖母和母親的惡言下,傻傻的被罵,那時我還不懂得自保,還不懂得自我催眠,還信以為真,真的以為自已是個壞小孩,壞到不該存在!所以才沒有人來幫我。
  老師所說的話很大條道理,若路人聽到,只會猜想偉大的老師在為不受教的學生勞氣而已,沒有人來幫我們,有的只是無言,有的卻是在傷口灑鹽,竟然在老師的怒火火山口添柴,不愧為「師相授受」!

  老師的幫老師,大人的幫大人,我從小就明易的鐵律。小時候被罵,若有大人在旁,就一定會雪上加霜,好像不說上幾句風涼話是會死的樣子!路過的老師也一樣,只會同情老師,戀不問原因,反正只有學生犯錯,「老師永遠是對的」這句話,我小學就學會兼明白通曉得很是透徹了!這實在要「多謝」教鞭。
  停不了的罵言有停不了的淚水,我身上的紙巾用盡了,毛衣的兩個口袋全是被淚浸淫過的紙巾團;那天我帶了兩包紙巾,就這樣用完了,可別問我淚流了多久才用完,被罵的時候,我感覺不到時間,好像有一世紀那麼久吧。我的身體比我好記性,它記得罵聲總伴著鞭子,老很誠實的反應恐懼——落淚和顫抖,老師不停罵,它就不停作出反應,老師越罵越順,它就返應得越烈……伴著啜泣聲的謾罵很難聽,有點像煉獄。(強調一下:只是煉獄,還不是地獄,地獄的話還要再加上一些鞭子聲,痛嚎聲,求饒聲才像樣嘛!!)

  我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我的雙腳不和身子一起抖了,它們軟了,很軟,軟到快要站不下去了;我的呼吸也開始出問題,有點喘不過的感覺,是因為我哭得太兇了,和呼吸系統無法協調,才會這樣恐怖吧?我的喘氣聲,或許該說是「誇張」的哭聲,讓又一個路過的老師緊張起來,那罵人老師這時終於忍不住蹲了下來,我說我沒事,只是腳軟而已,大家都不太放心,叫我去洗手間洗個臉冷靜一下,別太激動。
  惡夢就這樣結束了,那罵人的老師沒有再罵下去了。說真的,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驚懼,是我的經驗告訴我:我是不能罵的,尤其是老師。我稱之為「老師恐懼症」,我為此症煩了好幾年才找到病因,全靠那老師罵人的聲線、方式,都太像最初了,不然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知道當年的鞭子所留下的傷痕根本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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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17日 星期六

周漁火車的搭客


又一部有感覺的電影《周漁的火車》步調時快時慢,但都剛剛好;在我的期待快要用完,那種叫做悶的感覺湧上來之前,它又給了一個刺激;在我激動的情緒投入以後,快要忘我的時候,它又給了一個音樂:是步進期待的音樂,沒有人言的音樂;給我思考的空間。

能讓我思考又能讓我感動的電影不多,我記得的這類,都被我看作是好電影。我的標準太底,又太不合世;也許不適合給影迷、影評人去看吧………
可是啊,我的觀感,想給你看^^

  習慣在電影中找尋自己的身影,因為我很認同這句話:「一部好的電影,就是能給觀眾共鳴。」這電影裡,我不羨慕誰,他們每一個都讓我稍有不滿,讓我不願意去代入,更不願意承認自己跟他們有些什麼地方相似……
  周漁的熱情,她的鍥而不捨,我知我也能,但一定不會是為了一首詩,所以我一定不會愛上詩人;個人覺得,可能因為我也寫過幾首詩的關係吧!我不能想像誰能寫怎麼樣的詩能讓我的熱情一瀉千里,千里迢迢的去尋詩人,才見了一次的詩人!我知道我不能。她最令我頭痛的亦是她的熱情,過火了,像著迷,是停不下來的火車,太危險了……而我這安全主義者是不可能代入這角色的;我可以接受生活的冒險,但不會是感情的冒險,也許是我的心太脆弱吧。
  陳清,很像我,一樣愛書,愛詩,但他沒有我的夢,他只有一個周漁;他的圖書館生活是我所寧願的,我可以安於這樣的生活。他的逃離,讓我心酸,太像我了,我代入去想,如果我是陳清……我知道,我做的會和他一樣,或是比他處理得更差!
  張強的率性,是我努力要做到的,在旁人的話語中,我知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是有點成績,我越來越像張強,可惜心底那個我還是一個陳清。他的癡情,我動容,但我不能容忍白癡,更不能容忍第三者,他的癡用錯了人,我替他心傷,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會讓周漁一次又一次的去重陽,去找陳清!這是我的堅持,寧可孤獨的思念,也不分享不屬我的溫柔。
  而戲中癡得最嚇人的不是周漁,不是陳清,不是張強,是秀。那個拿著《周漁的火車》(陳清的詩集)去尋周漁的曾經的女人,那個癡愛著只思念死了的周漁的陳清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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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8日 星期四

高中畢業考作文

(佔國文分30%)
【生命誠可貴】
  生命是多麼的不容易,一個生命的誕生,總是由許許多多的巧合促成。大至地球,小至細胞,都是在剛好的時機,遇上更剛好的條件,才能蘊育生命;當然包括每一個人的誕生。
  若然你的父母沒有遇上,便沒有你;如果那顆屬你的精子,沒有成功到達那屬你的卵子,同樣沒有你……還有更多的如果、或許之後才能成就今天的你,而你在今天以前,也都歷經了許多的幸運,才有今天。生命的成就是很不容易的,因為意外、災難總是提醒著你:你的生存是運氣。
  生命可貴,貴在難得,貴在易失,更貴在唯一。
  每個生命都是可貴的,他們都是很不容易地出生,更不容易地成長。要創造一個生命,並非易事,那得靠天命,看氣數,還得看是否有心。看,那是多麼的難得。
  生命有時候很脆弱,也許一個不留神,就消散風中了。當然,生命也有堅韌的時候,我們人活著,為的就是要表現生命的韌度,在風雨中堅毅地傲立;只是,在失去的時候,仍無法不感慨那份無助。總有無法挽回的生命一再提醒:即使你堅強,還是有失去的一天,而一旦失去,就是永恆了。
  每個生命體,都是獨有而唯一的,儘管相似,依然不是相同。這份一生一次的生命,失去了就是永恆的生命,教每個生命體都要珍惜自己。
  每份生命都是可貴而必須珍惜的,但人類,這萬物之靈,偏偏要脫軌……

  萬物中,輕生得最多,最是不珍惜生命的,恐怕就是人類了。人類的死亡,有時很不講理,就只是厭生,並非像某些昆蟲,為了生命延續的工作——生育,而死在交配或生產後,更不像某些魚類,為了到達最適宜用作生命延續的工作場所,而累死在險途中,或甚至是死在產卵後。

  人的一顆惻隱之心,為什麼不用在自己身上呢?明明知道生命的珍貴,卻又喜歡以借口掩飾慾念來塗炭生靈,別說什麼自毀者就沒有慾念的蠢話,他們只是順應渴求「解脫」的慾念,對挫敗低頭,對生命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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